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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ill被压得透不过气来,然后醒了过来。
以前,毓泰一整个趴住都没问题,现在只是一条腿跨在自己身上就觉得重。
bill想,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锻炼?
他悄悄支起身,挪开毓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条大腿,下了床,到了客厅,做掌上压。
做了一会儿,毓泰揉着眼走出卧室,在一旁蹲下,打个呵欠,托着腮帮子看bill运动,顺便数数。
“四十七,四十八,四十九,四十九,四十九,四十九……”
bill不做掌上压了,伸手去揪毓泰。毓泰很灵活,站起来就跑。
bill追进卧室,一把搂过毓泰的腰,两个人一起跌倒床上。
bill压住毓泰,说,“五十呢?”
毓泰说,“不知道。”
bill挠毓泰的腰,毓泰笑得扭来扭去像只大毛毛虫,但是被bill压得逃不掉,只好边笑边扯着嗓子说,“吃掉了!”
bill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毓泰,说,“被谁吃掉了?嗯?”
毓泰转移话题,“你不用上班的么?”
bill停下挠痒痒,抬起手腕看了看表,便翻身起床,“起来。”
毓泰钻回被子里,“你去上班,我睡觉。”
bill轻轻拍一下被子,“喂,当初好像是你催我上班的哦?”
毓泰敷衍的说,“对啊对啊,现在阿bill长大了,不用我催了,好乖好乖。”
bill索性把被子全部扯掉,说,“起来了,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毓泰很怀疑的看着bill,“未成年人不能去的地方?”
bill拍一下毓泰的额头,“你倒是想。”
毓泰瘪瘪嘴,揉揉额头,下了床。
这两天到处走,倒是没顾上买衣服。毓泰穿了bill的白色V领T恤和浅蓝牛仔裤,用皮带收紧了几格才没有往下掉。
一路上,毓泰问,“我们去哪里?”
bill开着车,说,“到了你就知道。”
毓泰无聊的看着窗外,说,“你这两天有在上班吗?”
bill说,“当然。”
毓泰说,“有记得戴套?”
bill一个急刹车,毓泰往前一扑,幸好有保险带,他诧异看向bill。
bill想到一件重要的事,问,“你……以为我现在在干嘛?”
毓泰说,“在……”
他犹豫的挠了挠脸,伸出一个手,比个OK的手势,但另一只手的食指就伸进了OK的圈圈里。
bill一把按下毓泰的手,又是想气又是想笑,“你啊!在想什么!”
毓泰说,“不然呢?”
bill欲言又止,无奈的说,“总之不是在做你的想的那个。”
毓泰拍拍bill的肩,说,“职业无贵贱,我懂得。”
bill说,“懂你个头。”
毓泰握拳说,“加油,阿bill!”
车子重新发动,bill抬手想打又舍不得,揉一把毓泰的头发,说,“加油你个头!”
车子转过街角,慢慢停下来。
bill说,“到了。”
毓泰转头看窗外,却愣住了。
是一家看上去就气派非凡的学校。
bill笑着说,“这家学校校风好,成绩也好,离市中心近,我打听过了,转学考试对你来说不成问题,你看看环境,如果喜欢,我就联系学校,如果不喜欢……”
bill说不下去,笑容渐渐消失,因为看见了毓泰的表情。
毓泰接触到bill的目光的一瞬间,下意识垂下视线,但是犹豫了一下,又慢慢的抬起眼来,直视bill的双眼。
bill抓紧方向盘。
“……你没有想过留下来。”
毓泰沉默。
这种沉默,是默认。
bill忽然觉得很可笑。
设想了很多种要解决的问题,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。
毓泰开口,轻轻说,“……我请的假,快过完了。过两天,我就回去了……”
bill一拳砸在方向盘上。
毓泰闭上嘴。
bill深呼吸,才开口,“为什么。”
毓泰说,“……我一直都很感谢你,bill……”
bill打断,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你就跟我说谢谢,你当我什么人。”
毓泰沉默。
bill也沉默,抬手发动车子,“……回去再说。你不喜欢这家学校,我们再找。”
毓泰伸手搭住bill的小臂,“bill,我说谢谢是因为真的很感谢你。如果没有你,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。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,但是我没有一次报答过你,反而是……每一次都在连累你。”
bill反手攥住毓泰的胳膊,“连累?你再说一次?连累?!”
这一声怒吼,让毓泰说不出任何话。
bill说,“如果你不说,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在这样想我。连累?!好,很好!”
毓泰试着解释,“bill,我……”
bill牙关青筋都浮起,盯着毓泰,说,“我告诉你我心里是怎么想的!八年之前,我遇上一个麻烦精。他每天唠唠叨叨,嘴又臭,又不听话,又不像一些小朋友会可怜,会无辜,会让人同情。”
毓泰咬住嘴唇。
bill说,“但就是他,让我开始每一天想回家,我知道家里有一个人在等我,我知道我生病的时候他会为我担心,他会偷偷哭。我知道他会把不开心的事都收埋起来,装得凶巴巴的样子,其实比任何人都怕孤单。我知道他喜欢吃烧鹅饭,喜欢吃刚出炉的蛋挞,我知道他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靠着我,因为他怕,怕第二天一睁眼,又是他一个人。但是他不知道的是,我也怕,我怕有人会从我身边带走他,我怕自己又变回一个人。”
bill说不下去。
他扶了一下额头,看向窗外,眼圈已经泛红。伸手拿出钱包,抽出两张纸钞,递给毓泰。
毓泰眼中满是泪水,困惑不解的看着bill。
bill说,“当初我生病,你帮我买过药,还钱给你。”
毓泰怔怔的看着bill,眼泪滑落面颊。
bill往前递了递钱,“拿去。”
毓泰看着钱,迟钝的,慢慢伸出手。
bill一把抓住毓泰的手腕,拉进怀里,“……让你拿,你还真的拿。”
毓泰哽噎,“……阿bill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bill说,“现在知道难受了?刚才你说连累我的时候,想过我的心情没有?”
毓泰抱住bill,手指紧紧抓住bill的背。
bill说,“……你真的不想待在香港,那我送你回去。要定期给我电话,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,我打给你的钱,这次你一定要用,知不知道。”
毓泰哭得泣不成声,口齿含糊的说,“阿bill……我……”
bill说,“什么?”
毓泰说,“我……”
bill说,“你不讲清楚,我不会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。”
毓泰憋了半天,脸都通红,哭到止不住,“你明明知道……知道我想说什么的!”
bill说,“我不知道。”
毓泰打了一下bill的背,“……你明明就知道!”
bill听见毓泰的哽噎声,又是心疼,又是想笑,“我又不会读心术,你不讲,我怎么知道。”
毓泰把脸埋在bill的肩窝,用尽全身力气,说,“……我要留下来。”
bill仰起头,不由得吸一口气,鼻梁微微发酸,声音隐约的颤抖,“……讲清楚。”
毓泰不知为什么,心里越是难过,也越是生气,对着bill的耳朵,喊着说,“我说,我要留下来!我要和你一起!!”
bill侧一侧头,说,“聋了。”
毓泰哭得眼睛红红的,还在生气,瞪着bill,但是伸出手,摸一摸bill的耳垂,“……没那么严重啦。”
bill不由得笑了。
毓泰还板着脸,可是板着板着,嘴角压抑不住,也噗的一声笑出来。
两人看着彼此,bill握了握毓泰的手,“说好了?”
毓泰有点不甘心,“……嗯。”
bill开车回酒店。
毓泰一边出神,一边抠着保险带。
bill余光扫一眼,忍住笑,这个小孩从小到大都没改这个习惯。
毓泰说,“那个……我不喜欢这个学校。”
bill说,“哦。”
毓泰补充,“是真的不喜欢。不是……不是找借口。”
bill说,“好,我们再找。”
这时候,手机响起,bill接电话,毓泰嘀咕一句,“开车打电话,不遵守交规。”
bill只当没听见,“喂,大D?……”他皱起眉头,“好,我马上就来。”
挂了电话,毓泰问,“怎么了?”
bill说,“公司有点事,我要先去一趟,我让添仔陪你,等事情结束了,我就来找你。”
添仔接到电话,早早开了辆车等在路边。
毓泰下车,bill看着毓泰走向添仔的车,忽然说,“毓泰。”
毓泰闻声回头。
bill伸出手,毓泰走回来。隔着车窗,bill握住毓泰的手,揉了揉手腕,“不要去得太远,让添仔带你在市区转转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毓泰点头。
bill仍然不放手。
毓泰问,“还有事?”
bill笑了笑,“不知道为什么,不舍得分开。”
毓泰嘴角翘起来,“这么肉麻。晚上请你吃糖水啦。”
bill一笑,松开手,“说好了?”
毓泰一笑,“嗯。”
添仔当司机,带着毓泰兜风一圈又一圈。毓泰靠在后座,看着窗外,却没有精神,哭过那么一场,难免有些疲倦。
添仔从照后镜里悄悄看毓泰,照顾好这位少爷是bill哥的吩咐,不敢怠慢。
添仔说,“啊……不如我们去海洋乐园?”
毓泰说,“不了,太远。”
添仔说,“那,海洋城?”
毓泰说,“去干嘛?”
添仔说,“诶……有新片上,我们去看新片!”
毓泰好奇,“什么电影?”
添仔说,“你等等,我有宣传单。”
他在车的储物格里翻来翻去,嘟囔上次明明收到过一张……找到了!
添仔翻出宣传单,写着大大的4D肉蒲团。
毓泰问,“是什么片?”
添仔:“……”
添仔揉皱片单扔出窗外,“没片。”
他绞尽脑汁想了又想,“啊,不如我们去等bill哥?”
毓泰一愣,“可以去吗?”
添仔也奇怪,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两人在照后镜里视线一碰,一个是诧异,一个是迷惑。
添仔忽然恍然!
bill哥这种做大事的人物,一定是不希望公私混淆!
但话已经说出口了,只得兜回来,添仔说,“是有点不方便,不过,远远看一眼是没问题的。”
毓泰果然来了精神,“好啊!”
添仔将车开到中环附近,距离bill的公司隔了一个街口停下。
毓泰扒在车窗上好奇张望,“在这里?”
添仔指给毓泰看,“那个门口。”
毓泰顺着方向看去,见是一栋三十几层写字楼,不由得说,“这里……看上去房租好贵。”
添仔说,“没关系啦,bill哥是做大生意的,地方当然要大。”
毓泰忧心忡忡的说,“他做的……这么大了?”
添仔与有荣焉的说,“当然了。bill哥可是一分钟几十万上落的。”
毓泰不由得张大口,“哇……那他一天是要应付几个?”
添仔说,“应付?哦,你讲客人啊。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听大D哥去年年尾的时候讲过,公司一多半的生意都是靠bill哥。”
毓泰喃喃,“好辛苦……”
今晚不饮糖水了,炖个补肾归元十全汤。
毓泰这么想。
添仔说,“诶,bill哥出来了。”
毓泰抬眼看去。
蔡廉德走出大楼,身边是保镖和助理。
另一拨人也走出大楼,为首的是bill和大D。
蔡廉德转身,与bill和大D说了几句话。
大D伸出手,和蔡廉德握手。
握手之后,大D看向bill,bill也伸出手,和蔡廉德握手。
毓泰觉得自己的心跳,自己的呼吸,自己的一切都不存在了。化为齑粉,世界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