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生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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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时樾x开司/ABO] KAIJI - 06
假科幻，真♂ABO
来了来了
Ch. 6
快接近目的地时，时樾特地放慢了垂直速度，侧过机身在空中多盘旋了两圈。
为的就是让鼻尖都已经贴在了舷窗上的郑开司、更好地俯瞰一下这座“无人之都”。
就在Falcon的视野前方不远处，地标建筑之一的红白色铁塔已经被折了塔尖，巨型的环城轻轨铁路也被掀起了一段，以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向港口延伸、直至入海。
但撇开这些异状不看，这里可以说是一切如常，甚至跟上海也没什么两样：
摩天高楼之间信号灯闪烁，充斥着各种嘈杂的提示乐音，商店以及娱乐场所林立的街道上也亮着巨幅的霓红灯牌——
俨然一座典型的现代化“不夜城”，除去没有人之外。
“二十年前，这里也曾是地球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大都会之一。”
Falcon选择了一处开阔的天台停机坪降落，时樾领着郑开司下来， 一边简短地作介绍道。
“……又因为全自动核电运输应用得早，迄今为止核心城区也还通着电……”
猎猎劲风吹得两人头发纷乱。郑开司很快就扎到了天台的栏杆边，目光黏在底下，似乎是迫不及待要去那空荡与热闹并存的大街上逛一逛。
时樾站到他旁边，忍不住又伸手去揉那颗不停探动中的脑袋：“走，下去看看。”
沿着街道一路向前，外出经验尚少的郑开司总是很容易被两旁的事物吸引：哪怕只是个半自动的机械玩具，或者像素极为糟糕的3D全息投影屏，甚至某个因为零部件卡壳而摆在奇怪姿势抖动的小型智能机器人……
时樾只能跟在蹦哒来去的他身后，以一种相对平缓的速度向前走。
开司左右逛了会儿，又来到他跟前，圆溜溜的一双眼完全是放着光：“时哥，你是怎么找到这么有意思的地方的？”
时樾手插裤袋里笑，“在我小的时候，‘东京’可是每个男生都会向往的地方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开司瞪圆了眼。
“我还偷偷开着家里的飞行器，跑到这里来玩过，”时樾回忆着，“那时候的飞行速度还慢，早上过来，往往玩不了多久就得回去，到家都大半夜了……”
“被老爸发现就免不了一顿抽。”
开司认真地听着，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向往。
时樾说完，又笑了笑，跨近一步，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他向后推，“来。”
他们前进的方向有个花里胡哨的店面，开司倒也不回头，只信任地随着他的步子、踉踉跄跄地向后退着走，“去哪？”
他的背后就是玻璃门了，时樾伸手护住他动来动去的脑袋瓜子，一面顶开那扇彩色玻璃：“进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*
收银柜台上坐着一只招财猫，以万年不变的节奏挥动着右手，屁股底下压住的手写体文字墨迹还十分清晰。
开司看不太懂，只是觉着新奇，就弓下身，与招财猫鼻尖顶着鼻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。
时樾从柜台后面钻出来时，看到的便是这一幕，不由得笑了一声。
开司立刻直起腰来，懵懵地盯着他：“时哥？”
时樾手心里捏着一大把东西，对着他招招手：“过来。”
开司两步跑了上去。
过了门帘是一间稍微宽阔一些的大厅，一台一台厚重的机器整齐列着，曲面屏幕上跳动着闪烁的游戏画面——
“哇塞！”
像任何一个首次接触这些家伙的普通男孩一样，开司几乎是一下就蹦了起来。
时樾见他感兴趣，在一台机器前弯腰把手里的游戏币塞进去四枚，“想不想玩玩？”
郑开司两眼发着光，跃跃欲试地举起双手，“我、我可以吗？”
男孩子对于这些想也是无师自通，只不过时樾也并没有放水，开司才刚在他的指导下摸到点拳击游戏出招的门道，就被他接连KO了三把，气得扯着他直叫：“时哥，这个你太厉害了，我玩不过你，我们换一个换一个！”
时樾于是也由着他选。换了许多台不一样的机子，直到把这里有的游戏都玩了个遍……经验关系，也是他赢得多，开司赢得少。
小子胜负心还挺重，见游戏机上的记录渐渐都被刷成了他的名字，竟还有些低落了起来。
时樾想了想，又把他带到角落那排十分传统的老虎机边。
丢完硬币下完注，开司在他的指导之下拉下手柄。
“七……七……七……”
三幅卷轴挨个停下，他慢慢念出定格后的三个图形……
时樾站在一边，看着那累积奖池里的币哗哗地往外流，不禁扬起了眉……
果然，这小子只有在赌运上面、是独树一帜的厉害。
最后开司捧着满满的一筐硬币，绕到了两排唱着歌的廉价彩色灯泡前，眼巴巴地盯着娃娃机里的玩偶道，“时哥，这个……也是塞硬币就能抓出来的吗？”
“嗯，”时樾看着他手里那一大筐道，笃定地说，“你今天可以满载而归了。”
理想很完满，只不过直到把老虎机里赚来的游戏币用了个精光，开司也还是一无所获，到最后急得身上的香味儿都冒出来了，时樾只得按住他的手，帮他操纵着机械爪、抓出来一个小丑玩偶。
开司倒并不嫌弃娃娃简陋，接过去小心护进怀里：“时哥，我能把它带回家吗？”
时樾笑：“你抓的，你想带它去哪都可以。”
开司欣然圈紧娃娃：“噢！时哥真好！”
这时候，装游戏币的筐也已经彻底空了，郑开司看了看，也不贪心，把筐丢在了娃娃机上，就站到时樾身边喊：“时哥。”
时樾：“？”
开司咬着嘴唇，既紧张又期待地说话有些支支吾吾，“时、时哥，我们以后、还、还能来‘东京’玩吗？”
时樾一笑：“喜欢这儿？”
郑开司刚要点头，又听到他说：“不能每天都来。”
郑开司失望地“啊”了一声，又看到时樾笑了起来：“燃料太贵了……”
原来是这个原因，郑开司“哦……”了一下，然后继续小声提议：“那……我帮时哥赚钱……也不行吗？”
“不行。”时樾又笑了一声，伸手搂住他低着的脖子后边，按着他往外走。
郑开司只能又：“哦……”
但在推门出去时，他还是听到时樾贴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：“那是稀缺资源，受国家管制的，今天我们偷偷用掉一罐，已经要有人来找我算账了……”
开司顿时被他话里的严重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，“啊？这样啊……”
走到街上，时樾又习惯性地揉起他的头发，笑了起来：“但你要是喜欢，以后周末我们可以换改造后的发动机，过来野营，就是飞得稍微慢点……”
开司眼睛又亮起来了，跟上他脚步道：“好！”
*
离开游戏厅，其余的一切小店似乎也对开司都充满了吸引力。无论是手办店、音像店、还是卖过时VR游戏的店铺……是扇门他都想钻进去看一看。
最后他们在街角遇到了一家出售古旧的纸质漫画的书店，开司更加是脑袋都被书黏住了似地，抱着又黄又厚的一本《JUMP周刊》就蹲在角落里不肯走了。
时樾进来瞧了三次，郑开司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他一眼。眼见天都快要亮了，只能又找进店里，跟着在开司面前蹲下来。
时樾把被丢给他照看的小丑玩偶插进开司与漫画书之间晃晃，“喂。”
开司如梦初醒地抬起头：“啊、时哥！”
时樾好笑地看着他：“你还真……把那什么都给忘了啊？”
“那什么？”开司迷惑地看着他。
时樾把目光暗示性地往下移移：“发情期。”
他说得比较直白，郑开司听了，一下就瞪大了眼。耳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红，越来越红……几乎快要滴血的时候终于含羞带怯地往帽衫里一缩，很是可爱地躲了起来。
时樾看着他窘迫的样子，忍不住笑：“终于找到一件事情，比我还有吸引力了？”
郑开司神色一动，一下就把手里的书放到了边上：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时樾看他终于有愿意起来的意思，就也站起来，靠在旁边的书架上说道：“是也没有关系……”
“不是，”开司站得匆忙，两条小腿都发麻了，但还是有些慌张地拼命站直了，蹭到他身边，表忠心表得很积极，“不是的，时哥……”
“还想看吗？”时樾看看时间，“还是想回家睡觉？”
开司揉揉眼睛鼻子：“我都听时哥的……”
“走吧，”时樾揽过他向外去，“你要是真喜欢看，回去我也能找给你。”
“我不看了，”开司跌跌撞撞地跟着他，“我要、我跟……”
他揉了两下脸，忽然又不说话了。
只在低着头出门的时候，往时樾捏着娃娃的那只手背上偷偷一握。
因为紧张，他手心里湿湿的，贴上来的触感又很轻柔，很温暖。
时樾在街角处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抬手轻轻将他用来罩住脑袋的帽子扯了下来。
此时，第一缕晨曦的微光也已经在东方亮了起来，那被帽子遮住的血红耳朵顿时无处可藏。
时樾不由得笑了一声，低头凑过去往那小巧耳瓣上咬了一口。
omega浑身都是一抖，立刻靠进了他怀里面。
时樾只用单手便抱起了他，又托住他僵硬的屁股摸了摸。
“这样就湿……”他哼笑了起来。把鼻子也埋到开司脖颈后面，边蹭边往回走道，“我咬你这儿了吗？”
tbc
车速实在缓慢，争取下趟能赶上我们时速3千码直飞东京的Falcon号QoQ
今晚先看时哥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