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生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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凋故人。完

沈苏

【原创攻x宁致远】

今天突然翻到了!但是是去年或者前年写的!觉得写的有点矫情凑合着看吧。。。
故事梗概就是宁致远走上了革命道路截日本人货然后be,大概。

0.

  “宁少爷长得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。”
 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此人戴着圆眼镜,穿算命的褂,右手大拇指一个戒子,头发梳起一个尖儿。
  四周都是渴着嗓子的吆喝,漫天遍地,声音乍起,平地惊雷一吼,随之一溜儿跟着的叫卖,还涌出杏花糕什么酥的味,从大树下悠悠飘过来,裹着树叶的香气。
  宁致远支在一辆顶好的轮子车后座上,两条腿从这边晃到那边,扫起地上一阵灰。
  他的两个指头上缠着金怀表的链子,转来转去,蹭着白白的手腕,滴滴答答。
  杜秋冬盯着他手上的链子,眼珠从这边晃到那边,然后晃回来,这手一收,两只握在一起。宁致远眯着一只眼睛抬头看他。
  杜秋冬跟着眯眯的乐,眼睛跟他睁得一边儿大,也去看这位名鼎鼎的浪劈小少爷。
  白白净净一张脸,且白里透水灵,小嘴儿软红,微微的翘,鼻尖圆圆,黑白分明一双眼,爱从下往上看人,内双的眼皮,上眼角涂了甚胭脂,发浅红,特别的好看,也英气。
  还没看完,宁致远勾着怀表往他脑门儿一磕,磕得他晕晕乎乎退后半步,缓过神来,杜秋冬理理褂子,伸个指推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。
  “宁宁宁宁宁少爷,我认得你……”
  宁致远站了起来,拍拍大衣,抱肩挺胸,眉毛挑到了天上去。
  “我既然是神仙,你怎么会认得我?”
  杜秋冬后来回想,自己应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脑袋往裤腰带里塞了,才往前又走了一步,捏住大少爷白白嫩嫩的脸蛋儿,往右一拧,顺势又指尖儿勾了勾人下巴,脸往上抬,说出了句不要命不要脸的话。
  “我与宁少爷一见如故。”
  话刚落,就看人大眼睛微怔,转了一圈,不怎么懂,再看一眼,就是热腾腾攒起的火气。
  “本少爷非弄死你!”
  再低头看了眼,怀表什么时候却攥在杜秋冬手里,攥得贼紧。
  得,梁子结下了,拴住。

1.

  杜秋冬之后三天三夜没敢着家,一出门被阿三阿四碾着跑,本来两个眼镜片,摔了一个半,干脆不戴,跑陈家修了个发,再出来,被阿三阿四一脸疑惑碾着跑。
  大少爷大少爷,果然是浪劈的大少爷。
  大少爷跟二小姐,都是宁家的宝贝根子。二小姐不是浪劈的,是浪碾的。杜秋冬到处坑蒙拐骗,一不留神,又坑蒙拐骗了二小姐,骗走的那可是祖传的玉镯子,清清绿绿,摸着像女人的手,丢在了杜秋冬的手里头,再转头瞧,宁佩珊从街头一路噘着嘴着噘回宁府,火气冲天。
  没一会儿,就看二小姐从前门甩着裙子跨进大门,宁致远就跟后门提着棍子带着阿三阿四蹬车出来。
  杜秋冬打旁边路过,正撩着袍子,就看见唇红齿白满脑子鬼机灵的少爷往这边指过来。
  于是杜秋冬被碾得一个眼睛青一个眼睛紫,地上躺着阿三阿四,宁致远立着棍子,双手握柄,对着太阳站,睫毛长长,身形瘦高。
  杜秋冬背着太阳,拱了拱手,声音嘹亮。
  “祝您中秋安康。”
  然后袖子里扔出个镯子,想扔人手里,奈何宁致远离得太远,碎了,死在脚边不几寸。
  微微就听见杜秋冬遥远的叹气声。
  再然后被大少爷碾了小半年不止吧。
  就是风里雨里,偶然街上遇见,一顿爆捶。又或在酒馆里划几下拳醉了,扛回去睡在一个铺,打发了阿三阿四,心惊胆战偷摸几下脸。胆子大了从上摸到下,人儿趴在床边,一条长腿荡来荡去,又从下往上看人,呼吸不顺,杜秋冬正人君子,除了手也绝不上嘴,锁上门就开始打坐。
  宁致远这人比喻不恰当就是性子古灵精怪,活泼好动,从这儿跑到那儿,事惹完了回家让宁昊天照着屁股蛋一顿毒打,不敢说是毒打,打重了宁老爷又嗷嗷的心疼。这时候杜秋冬挺身而出,开口叫好,就着实挨了一顿三大壮汉连环爆捶。半个月没下床,宁致远撅着屁股去看他,杜秋冬嘿嘿的让他帮自己上药,又吃一顿铁血少男捶。
  故事本来进行的不错,但忽的就没了音讯,杜秋冬远离镇子,跑出去坑蒙拐骗,骗大了有钱了再回来,碾他的人却都不见一个了。

2.

  听谁讲宁昊天撒手人寰,二小姐生子不顺,等等都说不准了,只知大少爷性情大变,依旧是镇里顶好的待见人物,但跟日本人走近了,平常人话也不多说几句。
  杜秋冬再遇到他,是在花花绿绿的姑娘院子里,几个香气从头顶溢到鞋底的姑娘端着水果盘子,身后背个铺盖,弯着腰穿着木屐,在走廊里悄悄走过。
  走廊的边上长着棵开花的树,小白花儿,悠悠的掉下来,掉到人的衣边,再卷进泥土的缝隙。绿叶鲜嫩,抽丝剥茧,树干清丽。
  宁致远裹着大衣坐在走廊边,竖起领子,刘海儿略长,风撩起来一点点,再落回光洁的额头。皮鞋下是连绵的绿,蓬勃爆发的草色,嚣张到了天上。
  杜秋冬还是戴上了圆圆的眼镜,竟然斯文了丁点儿,他坐在人旁边,揪了朵花儿,眯眼对准宁致远的额头处。
  狭小的金丝眼镜里的视线,就看得人的眉眼越发柔软,脸边像贴了朵小花儿,花瓣悄摸声的吻他。睫毛翘长,像冬天里长出的芽,真就是个神仙人物了。
  宁致远脸微微一侧,看他,开了口。
  “你是谁?”
  杜秋冬本以为二话不说的一顿碾,转为了语气平常的三个字,说是万幸不必眼镜重配,心里头仍有诧异和酸了吧唧怀春少年心思。
  “我认得你,你是天上的神仙。”
  宁致远扬起头,瞅着周身的花花绿绿,想了什么,两只手搭在一起,啊了声,随后看出几分恍然。
  “杜先生,要买香的杜先生。”
  杜秋冬心下一冷,话也说不出来了,哦哦答应几句,左右下方几个叽叽咕咕说日语的女孩子起来扶他,杜秋冬站起来,闻到了浓重的香气,缠在女孩子宽大的袖子里。
  他差点跌倒了,女孩子们嘻嘻的笑,头上的花儿颤颤巍巍,杜秋冬干脆又坐下,宁致远转头看他,有点像商人的眼光。精明又探寻,印在不起波纹的瞳孔里。
  杜秋冬稍稍偏头,宁致远身上也有香气,略像青草,又如漫漫长长的风带来的旅行的味道,软和也沉醉。

  他笑笑,说:“宁家的香天下闻名,却还是少爷身上的味道最令人倾慕。”
  宁致远扣紧了扣子,指尖划过纽扣,说出的话扭在了人的心头。
  “我闻不到。”
  霎时一阵哑然。

3.

  春夏秋冬,属春天最暖融。从地面石板路上绣花鞋的鞋底沾染的气息里可以窥见一两点。
  宁致远站在桥上,往远处看,小河潺潺,几个带刀的日本人,扣着帽子,手里小玻璃瓶,红红绿绿,拧开一转儿往河里倒。
  他神色如常目视前方,手里的怀表掉出来,抓住链子,下午三点。
  往常往常,一切往常。
  小雅惠子撑着伞,红唇白脸,描眉画黛,手搭在一起,几步算好距离,慢慢移步,洋裙白纱,遮了一小半的脸。
  站定端庄。
  “杜先生看样子不喜欢父亲大人,他不知在和大家传些什么。”
  宁致远的脸依旧没转过来,风衣被风抬起,像水面卷起的波澜。
  “也许他没理清这些得失,等清楚了……”
  小雅惠子手上的戒指转了一个圈儿,睫毛朝下,往下看,人也转了一个圈儿,伞柄冲他的方向。
  “父亲大人也不喜欢杜先生呀。”
  鞋跟敲击桥面声就如此的远了,河的对面也传来噗通的声音,小瓶子甩进潺潺里,灌满了水,越流越长。
  在细微的鸟叫声中流进了杜秋冬的杯子里。
  宁致远抬头,忘了什么时候,坐在了高高的酒楼房间,对面人认真斟酒,倒满了半杯,又往里偷偷的倒。
  “杜先生知道世道吧,真是难啊。”
  宁致远偷偷的说,脑袋像被人捏了揉了,晕晕乎乎的。
  杜秋冬一拍桌子,打断他,说:“你这浪劈的少爷事儿就是多!”
  宁致远也一拍桌子,瞪着人,圆眼睛水汪汪的,脸也慢慢的红起来,肌肤是白的,就显得像瓷做的。
  “你再说一遍!你这人有没有点脸了你!”
  眼看人炸了起来,杜秋冬嘿嘿的乐,跟个小猫崽一样,真是好玩,板着脸时一点都不好玩。
  宁致远忽然又把杯子倒进嘴里,顺着嘴角流出少许,酒冰凉又热烈,递入唇舌,再融进身体,把人都烧得飘起来。
  宁致远说:“本少爷……”
  然后微怔,看着青花瓷的碗口,碎裂一个缝,梨木桌子上洒了大半的酒,看着发呆。
  本少爷……
  杜秋冬弯了指头扣在一起,关节处呼口热气,站起来,凳子应声倒了,磕了磕宁致远的脑门儿,有点响。
  他下意识捂住额头,眨着眼睛抬头看,却亮闪闪的,像只委屈的动物,偏又生的好看。
  杜秋冬的眼镜框也亮闪闪的,目光很柔软,磕他脑门的手往下蹭,蹭到了唇角,隐约有弧度,猫儿似的,微张露齿,也蹭到了缓慢呼吸的热气,他应该是醉了,喃喃着。
  “我家少爷什么都不应该干,就该成天坐院子里,不对,成天坐家里…谁都看不着…”
  宁致远的眼神慢慢变了,眉蹙在一起,站起来拍拍衣服,窗子外的凉风就从头顶吹进来。
  杜秋冬忽的又像没醉,但脚底发麻舌头打颤,模糊里看见人站在桌子另一端,面目清秀,酒在肚子里打转,又指着他咳咳的说。
  “我我我我我我我,我认得你。”
  杜秋冬却看到一个背影,身量当是修长的背影,镶在他眼眶里,脖子一紧,隐约听见声回答。
  “那也无大用处了。”

4.

  宁致远的怀表停了,其实本不应该,只是不小心摔了几回,但就是怎么说都不走了。
  他揣在口袋里,沉甸甸的,从街的这头穿过去修理的那头,走上脚下绿水飘荡的桥。
  老师傅少了颗牙,说话漏风,于是堵着说,还扶扶左眼单个的眼镜,拿着怀表上下左右的看。
  “这里头锈了,可以整治,只是会总停。”
  于是宁致远手里又交回那个玩意儿,破铜烂铁一小堆,冰冰凉凉,他用手指擦了两下,放回了桌子上,咣当的一小声。
  “那就先放着吧。”
  然后再瞅老师傅看,托腮,露出白白嫩嫩的手腕,袖口折好,十分干净。眼角斜挑,从他的鞋底向上看,像慢慢睁开眼睛一样的惰意,目光似天上来的,傲慢却有礼。
  宁致远说:“你在替日本人做事。”
  老头子打了个喷嚏,偷偷的哆嗦,搓着手上暗暗的金戒指,嘴角很快挤在一起,堆了个骨瘦肉也塌的笑。
  再轻轻抬头,眼一瞥,却瞥到少爷细长手指拨着衣里一个硬柄,眼睛花了,觉得不是枪,也一定是个会杀人的物件。
  宁致远也笑了,唇轻轻抿起,有点令人骇着,也使人想永记,漂亮得像个罪过。
  然后他眼花了,没觉出疼痛,再睁眼只看到少爷的皮鞋,很干净,脚踝纤弱美丽,隐在裤角里。
  老头子也是杜秋冬的老师傅。
  杜秋冬提着几条鱼从后门转开锁,鱼头敲着锈门,发出乱响。他边大声说着村东头小寡妇再嫁,边抬头看到了躺在泥土里露出半个身子的老头子。
  宁致远手里提着铲子,脸边有他人的鲜血,一点点流到脖颈边,他扬起的土飞到死人的脸上,也翻起几根小花儿小草。
  很认真的好看的一张脸,幼气又娇贵的大少爷,手下的铲子里却有人的骨肉渣子。
  杜秋冬说:“你好。”
  宁致远抬头,白白的脸上红红的血,眉色深沉,皮鞋上沾了点土的影子。
  “真是不得了啊……”
  杜秋冬念叨着,把两条鱼抖抖,鳞片掉到草堆里闪闪发光,再连着鱼一起与老头子埋在土堆里。
  宁致远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翘起一条腿,领口扎得严严实实,绑了个结,颊边的血迹被清风舔干了,微微发红。
  他在很认真的看着院子里努力埋鱼和人的的新来的帮凶杜先生。
  杜秋冬说:“就算老头子挡了日本人的路,你也是太狠了…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”
  杜秋冬直着腰回过头,院子里却忽的空无一人了。
  地下和土里盘旋着呼啸而来的风。

5.

  宁佩珊死的那天,水波荡漾,万里无云。

  有人抱着小小一团的软肉孩子,软肉在轻轻的嘤咛,乘在大人的怀抱里就是驶向光明的船。

  宁致远抱着苍白的女孩子,女孩子的衣袖里露出只戴镯子的手,冰冰凉凉,唇也冰冰凉凉,睫毛凝固了,年轻的一张脸,有高贵老成的发饰在头顶盘绕,歪在哥哥的肩边睡觉。

  他站得很直,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,跨过很高很高的门槛,院子里正好是春天,小孩子的体温像夏天,仆人们低头排着队如秋天的树,女孩子的身体是冻僵的冬天。

  仍看见苦药捣碎,看见漂泊花香。

  杜秋冬坐在茶楼听人唱戏,一段又一段,磕桌让人泡茶,一壶又一壶,戏子捏了指尖声如细柳清艳,身段苗条,扭了转身再回望。
  打西边有摔碎的声音,摔碎了一个山一样的大,稀稀拉拉,喀嚓咔嚓,几个人端茶弓腰,像飞窜的鸡一样跑出去看。
  早有人围着,什么人都有,还有个白纱的女人,在前面站着的是少爷,推了箱子里运的瓶瓶罐罐,地上五颜六色,天上清白如许。
  杜秋冬没有端茶,从后面走过去,穿过五颜六色的人群,宁致远插着口袋,高高瘦瘦,仰着头,像原来拄着棍子要碾他的时候一样。
  杜秋冬问:“你怎么了?”
  宁致远说:“我一直都这样。”
  杜秋冬说:“这是日本人的货。”
  宁致远说:“不是,是我的。”
  他侧过头看他,少爷的额头有乱发,飘在眉边,有点狂,但目光像水底的青草,澄澈又沉静。
  小雅惠子涂着红红的嘴,仿佛与她没甚关系,但又站得直,望着远方驶来的一辆车。
  车在碾动地面,翻碎石块,风刮裂路旁的旗子。
  宁致远转过身,他的胸口处插着朵花儿,此刻掉了,掉在破碎的瓶口处,白白的黑黑的,烧裂根茎。
  杜秋冬喊:“跑啊,跑不跑啊,没人拦你的!”
  杜秋冬摔了旁边人的茶碗,瓷片碎在脚边一两存,嗓子哑了,大声说:“怎么不走啊!”
  宁致远看着他,笑得特别好看,那是很温柔的笑容,唇角弯弯的,像远道而来的一整个秋天,却不冷的,甚至仍带点高傲。
  “真是来不及了。”
  杜秋冬过去捂住他的眼睛,手指触碰他柔软的睫毛,像猫的发尾,像新生的绿草,声音像水一样努力缠绵悱恻,他认定自己在说这辈子十分诗情画意的一句。
  “怎么会来不及呀,少爷是天上来的人物,我却与您一见如故,你说巧不巧,巧吧!这说明我也是天上的人了,所以……”
  所以当枪声爆裂在耳端时,像礼花一样,只不过飞出的是鲜血,柔柔的暖暖的,头倚在了肩上,是年轻的一张脸,坐上了驶向光明的船。
  睫毛有点湿了,在脸颊化开,但是眼睛不许睁开,也不准回头,大家都是很久前的大家了呀。
  这时宁致远忽然闻到了血腥味儿,就散开了。

0.

  天上的鸟有飞过的,转着圈飞,飞过落叶与树枝的尖尖,飞到了茂密堆扎的草丛里,变成了地底的花。
  宁致远坐在院子里土堆堆的旁边打瞌睡,偶然醒了,再重新睡下。
  做了个以前的时候发生过,如今稍微荒诞的梦。
  男人的脸上镶着圆圆的瞎子眼镜,长褂子飘飘,从街头走到宁府后边小门口,假胡子也飘飘。
宁致远扮成小姑娘出来玩儿,眼睛大大,有个小辫子,嘴角还点了个痦子,眉眼好看的紧,也有小裙子小皮鞋,佩珊那里偷的值钱行头。
  裙子遮到膝盖处,下面是白袜子,走路时候,裙子边悠悠晃着,鞋跟敲地面,踏踏的。
  杜秋冬从后面经过,嘿嘿的笑,搓着手踮脚尖偷偷过去,手捉住裙边往上一掀。
一掀不得了了,两条白花花的大腿,又细又直,宁致远吃了一惊,回过头去看,抄着手里的东西,气的脸都圆了,还有点发红。
  杜秋冬支支吾吾:“我…我以为是佩珊小姐呢…”
  宁致远一瞪眼:“你还敢掀佩珊?!本少爷今天非要为民除害了!”
  杜秋冬恍然大悟:“那么说,掀少爷没事儿呗!”
  宁致远听见话马上把裙角给攥住了,攥得死死的,鼓着腮帮子往后蹭两步。
  蹭到了树底下,鞋跟碰到树下石子,是湿硬的,蝉鸣声震耳,细微动情,鸟的翅膀划过树尖,一点点沙哑。
  杜秋冬看到宁致远的眼尾,就像蝴蝶的翅膀,睫毛柔软,眼睛一点亮光,乘叶飞出远远的云朵上面。
  故人在这儿,山高水长,如此便不醒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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