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生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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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隙》毕深abo 中

kissatenn:

突然昏过去的陈深被送去了最近的医院。毕忠良搂着他坐在后座,在整个去医院的路上一言不发。当那辆黑车撞向人群时,他正站在咖啡馆对面的阁楼上,他眼睁睁看着陈深推开了李小男被车蹭翻在地。


当时情况紧急,再加上他对陈深的身手有着过人的自信,所以并没有对这件事太过于在意。但是他现在却十分后悔当时的忽视。


陈深毕竟还是omega,就算他与众不同,但他本质上还是属于那个需要alpha保护的柔弱群体。


所以当医生叫家属去办公室,他以为撞出了什么大问题。


不管有什么后遗症,他都会养他下半辈子。但是他的人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。


陈深这比帐无疑全算在军统头上。他手上的棋子还有很多,唐山海、徐碧城、陶大春都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。


“您是病人家属?”主治医生看起来很年轻。


毕忠良有些不满意,他解了西服扣子坐下来,点了支烟。久居上位,就算他心中还是在为陈深的病情忐忑,外人也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。


“先生,医院里面不能抽烟的。”那个年轻医生说到,抬手指向门边的垃圾篓子。


毕忠良嘴里叼着烟半抬眼看他。他的对手曾夸赞过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。


两人僵持了几秒钟年轻医生就讪讪地收回了手。


“您是患者的……”


“兄长。”毕忠良把烟夹在了手上,低头吐了口烟。男人好烟酒,烟能解忧,酒能忘愁,毕忠良也不能免俗。


“噢。是这样的,患者车祸中只是受了轻微的擦伤,奇怪的是您弟弟明明怀孕有近两个月了,病历本上性别写的却是beta,这我还是头回听说男性beta还能怀孕的……先生?先生?”医生发现这位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患者家属居然呆住了,他停下了长篇大论,叫了他两声。


“嗯?”毕忠良倒抽了一口凉气,又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
“我说令弟明明怀孕近两个月了病历本上——”


“嘶——”毕忠良被烫得一弹,手指一松一小段烟头掉在地上。惊讶中他忘记了手上的烟,那半截烟渐渐烧到了他的手指。


医生莫名其妙:“先生您还好吗?”


毕忠良揉了揉发红的皮肤,脸上的褶子却上扬着:“我非常好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,上了膛。


年轻医生听着咔嚓一声响,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。


毕忠良摸着枪身“还有谁知道他怀孕这件事?”


医生哆哆嗦嗦地回答:“没有了,没有了,只有我。”


“嗯。”毕忠良满意地收回了枪,顺手又掏出了钱包拿了张票子扔给他: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

陈深怀孕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,但对方与往常无二的生活工作让他否决了这个可能性。他可是真的被吓到了。而惊吓过后又是狂喜。


他现在隐瞒这件事,陈深不愿公布性别是一方面原因,更主要的缘由却在于他自身。陈深是omega这件事并没有在户籍管理处报备,他和陈深也没有结婚。如果贸然被别人知晓他搞大了一个尚未登记在册的omega的肚子,他的仕途会有很大的影响。


不过这也只是隐瞒一时,等陈深松口他们就可以结婚摆席。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小团子奶声奶气地叫他父亲,叫陈深爸爸。而杂物间他亲手做的小玩具也总算迎来它的小主人。


他和陈深都过了三十岁,是该有个完整的家了。


陈深慢慢醒来的时候,毕忠良正坐在旁边打盹。他看了眼窗外,漆黑一片,不知道几点了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春困的时候,他总是嗜睡。他看向病床旁边,昔日威风八面的毕处长缩在医院的小椅子上,歪着头睡的很熟。


他无心叫醒他,毕忠良这些天也很累,曾经的下属成了军统,他也免不了为自己跑跑关系。


其实这次毕忠良与军统的暗度陈仓让陈深看到了一丝希望,或许可以策反毕忠良。之后他探过毕忠良的口风,但是他的回答又让他不敢冒进。

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毕忠良醒了。他脸上难得的露出惊慌恐惧,像是做了什么噩梦。他看见陈深躺在床上看着他,面色缓和下来:“醒了?怎么不叫我?”他边说边去拿柜子上的保温桶。


“我想自己躺会。”


毕忠良笑了笑,把桶里的汤倒进了碗里。汤是不久前送来的,还是温的。


“来,我让刘妈给你熬的鸽子汤。”


陈深从床上爬起来就着他的手闻了下,皱着眉摇头:“不喝,闻着都腥。”


毕忠良知道他现在嘴刁,更温柔了:“你要喝,我们孩子也要喝。”


他本以为陈深会说点什么,哪怕闹闹脾气也正常,但是陈深却没有说话。


这本该是丈夫告诉妻子他们有了孩子的温馨画面,氛围却一点一点地凝固成了冰。


毕忠良看着陈深坐在那半分喜悦也没有,低着头默不作声,他嘴角的笑意也一寸寸地收回了原点。


窗外响起滴答滴答的水声,春雨总是这样来得突然。淅淅沥沥的雨声缓和了房间的静默。


“你不想生孩子吗?”毕忠良问。他仿佛被泼了一瓢冷水,语气竟有些卑微。


他看到陈深扬起脸,换了一副表情,跟以前找他要钱讨价还价时一样,痞痞地笑着。


“老毕,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他故作轻松地说。


这次换做毕忠良不说话了。他换回了他一贯的平静表情。


“陈深,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。秋风渡一次,唐山海一次,这是第三次。”


“我想过自己的生活。”


“难道我没有给你自由吗?我哪一件事情强迫你了?”

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

毕忠良被戳到了痛处。他标记陈深的方式确实不光彩,但除此之外,他对他可以算是百依百顺。他长吸了一口气:“你没有理由不要这个孩子。


“你本来就是omega,难道你还想靠抑制剂过一辈子?而我是你最好的选择,我会尊重你,给你最大可能的自由,这都是别人给不了的。”


“我不想。”陈深依旧是那一副铁了心的样子。


毕忠良的手握紧了又松开。他陷入了长长的沉默。在他看来,陈深没有理由拒绝他。既然是不甘被困的omega,那么有一个自由而安全的避风港就是他最好的选择。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避风港。而且他也知道陈深很依赖他,因为信息素给人的感觉不会骗人。


每每入睡的夜里,陈深都会往他身边靠。他们分开一小段,陈深总会不自觉的找他。虽然陈深抵触和他亲密,但是每次他把陈深搂在怀里,他总能安稳地睡着。这些细节都不会骗人。是陈深自己在撒谎。


那他拒绝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最坏的那一种猜想。因为这个原因,他不止一次地和他对着干,被标记了也不愿意公布,最关心的事是能不能继续工作,有了孩子也不愿意要。


夜很深了,毕忠良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带了点回音。在这一场博弈中,他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。


“我一直在想,当初你连性别都瞒着我,还有什么能让我相信。”毕忠良站起身来,帮陈深把被子拉好。


“我只是迫不得已。”陈深解释。


“那你肯定还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。比如说你的身份。”


陈深抬眼看向毕忠良,他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。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
“你这么帮唐山海和徐碧城,你是军统?”


“我不是。”


“那你就是中共了,你是麻雀?或者其他的?”


“老毕,如果你这样怀疑我,你可以直接拿我去审。”陈深红了眼,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,像受了很大委屈。


毕忠良告诉自己如果自己猜想正确,那这就是障眼法。“那你告诉我你种种反常的原因?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让你这么做的吗?”


“你这么确定了怎么还不抓我?”他笑着直勾勾地盯着毕忠良。可能因为怀孕,他轮廓比以前柔和了些。他皱着眉,眼眶微红,蓝白相间的病服衬得他异常的白,看着十分让人心疼。


“陈深你这样说没用,我不需要抓你,我只要关着你就好。”他拿手指戳着陈深心脏的位置。


“那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

“我会失去一部分,而你会失去全部。”


这一场战役毕忠良赢了,他可以得到失败者的所有,但是这一刻他迟疑了。


他问:“你爱我吗?”


陈深前一刻还处于临近绝路的焦躁中,毕忠良递过来的橄榄枝又让他心生犹疑。


爱他吗?


他脑中浮现了过往的一幅幅画面,两人的初识,再遇,战场上的并肩作战,以及之后在行动处的苦心经营,还有那一夜。心中在默默地告诉他答案。


“我爱你。”


这一场斗争看似是因爱而结束,实际上却是因为妥协。


毕忠良连夜把陈深带回了家,又叫刘妈熬了锅鱼汤让他喝了才一起睡下。第二日他带着陈深恢复了omega身份,办了结婚证。陈深的唯一条件是不对外公布,让他继续上班。


他们各自都退了一步。但是毕忠良知道是他胜利了,陈深的肚子瞒不住,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公开。而陈深到底是不是军统或者共党,他没有十分的把握,就算他是,也无伤大雅。他有那个自信能看出他的破绽,在他行动之前把他锁回家里。


他更喜欢在天空中飞的鸟,如果没有,关在笼子里的也能接受。


陈深继续在行动处上班,他这几日感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变了。他猜想他是omega这件事应该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。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局,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找到归零计划。


正如他和毕忠良都知道的,他怀孕这件事不同于他只被标记,瞒不了多久。但是现在并没有接触到归零计划的突破口,他只能等。这种两边夹击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
至于拿到归零计划后他和毕忠良应该何去何从,他也不敢想象。


唐山海最终被确定为由苏三省执行死刑。而苏三省决定将他活埋然后一铲子铲死。这大概是他所能想到的,能让这个平时优雅的贵公子死得最不体面的唯一方法了。


这一天的前夜下了雨,活埋唐山海的小林子空气很好,阳光也很暖和,是很常见也很舒适的初春天气。


唐山海在被埋前拥抱了陈深一下,让他照顾好碧城。陈深脸色很难看,用气声答了一声嗯。


他不禁想到,一旦他暴露,那么他所牵连出来的人都会像唐山海一样被杀害,而他会被关在笼子里,过完余生。


唐山海跳进了那个土坑,浇在他身上的湿润的泥土把他的西服弄得很脏。不过他没有机会去换一件了。


毕忠良伸出口袋里的手揽着陈深往大道上走去:“见血的事就别看了,对孩子不好。”


他们走在小径上,身后传来苏三省疯狂的大吼大叫。然后林间突然就安静了,空气中似乎染上了血腥味。之后又传来苏三省的笑声。


那笑声像恶鬼一样,让人毛骨悚然。


陈深感到一阵恶心,他忍不住扶着一棵树吐了起来。然而他能吐的只有酸水。他上午已经吐了两三次,能吐的都吐了。


毕忠良拍着他的背。“等会去车上喝点热水。我倒听说吐的严重是女孩呢。”


陈深直起身来拿手帕擦了嘴:“是吗。”


树上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。就像唐山海刚来时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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