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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陷迷局 78

米菲:

深陷迷局  78


 


车子缓缓地前行,开得很慢,慢到可以把街道两侧的风景尽收眼底。


 


陈深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,开得很随意。


 


像个许久未出门的孩童, 闪着明亮的大眼睛,左顾右盼,新鲜又好奇。


 


车里安静了一阵子, 唐山海的困意渐渐又袭了上来。 不过,他显然并不想影响陈深的兴致,刻意地调整了下坐姿,尽量使自己显得更精神点。


 


“诶,刚才开过去的地方,我记得之前是个集市?”陈深突然问道。


 


努力压下了呼之欲出的呵欠,唐山海使劲揉揉眼睛,判断了两秒钟后点点头:“没错, 自从赛狗场失火后,集市也关闭了。”


 


“我说呢,这条路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出来,现在怎么不认识了”,陈深喃喃自语。


 


“你不知道的恐怕不止这些” ,唐山海笑了笑补充:“你猜,赛狗场出事后第一个出现的是谁?”


 


“我听扁头说过,不就是失火吗。。。消防队?。。。警察局?”


 


“错了,是毕忠良。”


 


尖锐的刹车声,唐山海冷不丁整个人向前冲了一下, 幸好稳住了,再看陈深双手紧握方向盘,低着头冥思苦想。


 


唐山海明白陈深可能想到了什么,安静地坐在一边没有打扰他,不过后面开过来的轿车显然已经不耐烦了,刺耳的喇叭声徘徊在并不算太拥挤的马路上尤为的突兀。


 


陈深回过神,重新发动了吉普车。


 


“你想到什么?”唐山海问。


 


“说不上,可能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

 


陈深摇摇头,蹙着的眉毛并没有松开,明显有些心事。


 


车子里又回复到之前的安静, 过了一会, 无聊地望着车窗外风景的唐山海忍不住打了个呵欠,又努力地揉揉眼睛,再看陈深神色不像之前那么纠结,于是就想着重新找点话题。


 


“饿不饿,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

 


陈深笑了笑摇摇头。


 


 “一会你还回处里么?” 唐山海问道。


 


“如果是你,你回去么?”


 


“我肯定不回,”唐山海又调整了下坐姿,听见陈深在问,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。


 


“建议不错,我考虑考虑,” 陈深嘴角上勾,略带笑意,右脸颊上的酒窝显得尤其的孩子气。


 


不过这所谓的“孩子气”看进唐山海的眼里突然有种道不清的滋味,他不自然地扯了几下领带,内心小小地斗争了几秒,还是忍不住问道:


 


“陈深,你和毕忠良究竟怎么回事?”


 


“怎么回事。。。啧。。。我想想。。。”,喃喃地轻轻地重复了两遍, 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带迟疑。


 


陈深皱着眉,他确实仔仔细细、认认真真思索了片刻,发觉仍是无果。


 


也是。。。若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,那就不是毕忠良了。。。。。。


 


吧嗒了两下嘴巴,好像没什么可说的, 瞟了眼唐山海,见他仍是一脸执着地对着自己,陈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。


 


“山海,你也不用想太多。我和老毕就是猫和老鼠,哪个是猫?哪个是老鼠?得看下着套的绳索握在谁手里。”


 


唐山海听了眼睛倒是一亮:“你有计划?”


 


陈深叹了口气摇摇头:“山海,你记住了,在上海,在特工总部这个地方,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 你需要的并不是计划,而是观察。一举一动,一个细节都是成败的关键。”


 


唐山海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

 


陈深又道:“我早就说过,老毕这个人谁都不信,越是亲近,他越不放心。 不过呢。。。这话说回来,你若连亲近都做不到,又如何走进他的世界。  所以,要么想办法成为他亲近的人,要么就去亲近他亲近的人。 ”


 


“道理我懂,但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?”


 


“意思就是。。。” 陈深晶亮的眼睛闪了闪,欲言又止,撇了下嘴,停了两秒忽然眉毛上挑: “我们聊了这么久,怎么你一点都没和我说起过刘妈的事?”


 


“刘妈?”乍一问起,唐山海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你说的是毕忠良府里跟在刘兰芝身边伺候她的那个刘妈?”


 


经不住翻了个白眼,陈深:“还有第二个刘妈?”


 


讪讪地摸了下鼻梁,唐山海:“她已经被转狱到漕河泾监狱了。。。转狱的文书刘二宝昨天才送过去,我还替毕忠良接过警察局的电话。。。这么说起来,当时我也纳闷,毕忠良对这件事挺重视,文书送过去,一定要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确认。。。”


 


陈深眉头紧皱,忽然打断唐山海的话: “为什么要转狱,不是怀疑她姓共么?”


 


“姓共?”唐山海错愕得瞪大了眼睛,又惊觉自己太过激动,随即下意识地压低嗓门:“怎么会是。。。你听谁说的?”


 


“谁说的先别管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陈深迅速将车停靠到了个僻静的角落,一脸凝重。


 


唐山海也明白这件事有蹊跷,再加上陈深这么重视,当下将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同陈深讲了一遍。


 


听完后,陈深往后靠在座椅上,仰头思考:“照你这么说,刘妈只是为了帮她生病的女儿,所以想偷点钱好支付医药费。。。这事不合逻辑啊,先不说其他,以刘妈在府里这么久,她就算直接开口问嫂子借钱,嫂子心软未必不答应,何必铤而走险, 偷的还是毕忠良的办公室。 老毕更可疑,这么快就审完,直接送去漕河泾。。。这不是他一贯的做派。。。”


 


听着陈深的分析,唐山海脸色变了变: “万一刘妈真姓共,那你是不是很危险?”


 


陈深摆摆手:“先别这么快下定论,以毕忠良现在对我的态度,不像。 况且有嫂子替作我掩护,要想插手,名正言顺,我知道该怎么应对。”


 


短短几句话,胸有成竹、气定神闲。   


 


笑容浅藏, 右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, 这一现,唐山海的心也不禁跟着荡漾了一下, 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——分明胸有城府、心机颇重,为何能拥有如此纯真、干净的笑容, 纯真得蛊惑人心。


 


“山海。。。山海?”察觉到唐山海的不对劲,陈深轻轻唤了他两声。


 


唐山海回过神,难耐地舔了下嘴唇,掩饰地望向一另边,心里却仍不放心地叮嘱了句:“安全第一。”


 


“别担心,我有分寸。”


 


“毕忠良没那么容易对付。。。”


 


“我明白。”


 


“最好是由我出面, 怎么说我有李默群这个后台 ,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。”


 


“恩,”陈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不再答话,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,忽然感到些微的疲倦,按按太阳穴,顺手撩到额前的碎发:“呀, 都这么长了, 该剪一剪了。”


 


又来了,唐山海气得扶额:“说正经的,你怎么又。。。”


 


“正经就是该干嘛干嘛, 何必庸人自扰。头发长了自然该剪,我累了,你来开车,”陈深一撅嘴,撂下方向盘就下车。


 


唐山海无奈换到了驾驶位上。


 


“前面左拐, 直走, 第五条街街角有个理发店,师傅技术不错,和我有的一拼,就去那吧,”陈深大爷似地吩咐了句,抱着胳膊眯起眼睛靠着座位打盹。


 


唐山海晃了晃自己也有点疲倦的脑袋,认命地握上了方向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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